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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&&&……”
他幻想他们会如何照顾楚媏,可没没想个开头都不愿再想下去。
放在桌上的茶碗没了袅袅的热气,楚媏盯着普通不过的青瓷茶盅,她以前一直想她在临鹤的眼中,是不是跟这普通花样的茶盅似的。
不值得描画,跟阮沁阳那样的美人是不同的。
她从未看不起过自己,但却一直记得她在临鹤面前就是普通的青花茶盅。
可是今日临鹤告诉她,她这普通的青花茶盅在他心中是发着光的。
她该高兴吗?好像也高兴不起来。
“我不知你有没有察觉,我以前是爱慕过你的,”瞧到临鹤震惊的眼睛,楚媏咬了咬唇,想着他还没有混账的太彻底,“是因为爱慕,所以忍受你对我跟对别人不同的态度,忍受你不把我划为美那一类。”
“我从未觉得你不美。”
只是怕他会亲手摧毁那一份美,就像是他父亲对他母亲。
楚媏一直摇头,摇的眼酸怕泪落下,才停住了。
“你回去罢,今日这话我就当做没听过。”
“媏儿,我……”临鹤张唇保证什么,但却无法说出口,他从未厌恶楚媏,他厌恶的是自己,厌恶他有那么一个爹,厌恶他的他清醒,爱不敢爱,是他配不上楚媏,从头到尾没一丝配得上的地方。
临鹤把楚媏送到了镇江侯府,看着她的背影:“我今生不会娶妻。”
楚媏没回头,临鹤做什么决定都跟她没有关系。
从临鹤自己在心中划出界限,他们就不可能有对等的那一天。
第93章
阮沁阳只是猜测武氏有什么往事, 但阮晋崤叙述了之后,她略略惊讶。
不过想想也是,武家虽然地位比侯府差了一截,但武家人却不是会卖女求荣的性子,而武氏自己也是个脑子清醒的人。
“厌恶她?”
阮晋崤想着阮沁阳的护短性子, 不知她会不会为阮侯爷抱不平。
阮沁阳摇头:“有什么可厌恶的, 我爹之前才跟我说了, 不管侯府主母是谁,他心中我娘都是最重的那个。”
当事人都能想清楚想明白的事情, 她一个局外人掺和什么。
再者想想他们算是合适不过, 两人心中都有人,格外的公平。她爹之前应该是不满过, 男人和女人不同,心中可以塞许多女人,甚至可以身体和心分离, 心塞着心爱的女人, 去睡别的女人开枝散叶。
但女人如他们一般, 心里有人他们就觉得不高兴了。
不过她爹还算好的, 清醒的算是快, 这次拒绝了那位明夫人,只是不知道以后日子久了,能不能拒绝什么周夫人李夫人。
“阮晋崤, 你有没有办法心中想着我, 但可以睡别的女人?”
阮沁阳瞅着抱着她的男人, 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,“你之前扫匪,还有之后去军营,有没有睡过女人。”
她一直是觉得他没睡的,甚至都没开荤,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。
“想着你自然只想睡你,沁阳你知我与许多男人都不同,你多注视我一刻,就能让我欢喜雀跃,对象不是你,我对男欢女爱并不感兴趣。”
阮晋崤说完顿了顿,似乎在思索阮沁阳第二个问题,“营中有军妓,我无兴趣,手下有给我送过男人,我也觉得无趣。”
“我只是昨日睡过你。”
阮沁阳捏住了阮晋崤的嘴巴:“你分明知道我说的睡不是我们昨晚那种。”
阮晋崤唇瓣含住了阮沁阳的指尖,舌尖在上转了一圈:“那该怎么睡?”
阮晋崤目光灼灼,很想现在就实践一下。
阮沁阳:“……”
阮晋崤大概就是这个时代中男人的异类。
把阮晋崤轰远了,阮沁阳去找了武氏,把家中名册都交予了她,加上各类牌子账目,整整一箱笼。
武氏知道阮沁阳不会在这事上卡她,不过见她那么信任她,还是十分高兴。
“东西都在这里,几个管事妈妈我也叫来了,夫人有疑问只管问,这一切东西都得对接妥当了,不然下头的人趁机钻空子,都不知怎么去抓。”
阮沁阳留有余地,这府里面的老人不是阮侯爷的,就是她培养出来的,毕竟以后砚哥儿还在府中,武氏明道理就会换几个就算,若是她打算全都换了,那她就是嫁了手也会往侯府伸。
武氏把管事妈妈叫上前问话,阮沁阳见她句句都问到点之上,像是早有准备,心里面点了点头。
“这般说不知道有没有为难夫人,我二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,若是夫人能把她带在身边多看顾几分,教她几分中馈是最好。”
越接触,武氏就越觉得阮沁阳是个周到的姑娘,阮姀她不管也无人会说什么,而且阮姀的性子并不讨人喜欢,阮沁阳也不像是喜欢阮姀,但却能剥开外在情绪,尽到做长姐的责任。
“我与侯爷讨论过这事,我会把她带在身边……”武氏轻笑,“等到大姑娘出嫁了,我与侯爷就该给二姑娘相看婚事。”
突然被打趣了下,阮沁阳也没脸红的感觉,虽然没定亲,但嫁阮晋崤似乎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。
“邱厘兄妹还在柴房关着,五房那里若是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,夫人尽管叫我。”
阮沁阳笑道,被人打趣多了突然想自己打趣自己,“得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,我才能安心出嫁。”
阮沁阳大概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的身上充满了甜蜜蜜的喜气,让人看着就嗅到了甜味,武氏看着她有些羡慕,羡慕她既成熟稳重又有年轻的朝气,羡慕她有爱她的情郎,她也欢喜他。
不过这羡慕只是一瞬,武氏调整好了心态,她嫁入侯府,何尝又不是许多人的羡慕对象,这世上能万事如意的是太少,有时懂得知足才是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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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不顺眼五房的不止阮沁阳,侯府连下人看着五房的人都心烦。
可阮五老太太就半点没觉察,知道了阮沁阳把内宅的权都给了武氏,第二天阮沁阳带弟妹并着武氏上门请安,阮五老太太把沁阳拉进了内屋,与她说悄悄话。
“沁儿你怎么就那么单纯良善,你听过这世上哪个继母是好的,就算武氏这时是好的,以后她要是有了儿女怎么办?你母亲为你跟砚哥儿留下来的嫁妆,属于砚哥儿的爵位,难不成就那么拱手让人了?”
被阮五老太太叫进内屋,阮沁阳本以为她为了邱家兄妹的事,但没想到她完全不提。
说起来阮五老太太虽然喜欢收留这些不知道多远的表亲,平日叫着也亲热,但出了什么事,就完全把人当做外人。
“若是基本的信任都没有,哪又如何成为一家人。”
阮沁阳清亮的眸子瞧着阮五老夫人,“五奶奶不必操心,若是夫人不好,